前天因为忘了母亲的生日，母亲生气了。吃过晚饭后去蛋糕店买了个蛋糕，也于事无补。

母亲在我这里看小孩，感觉到是受苦，而我们的初衷是让父母不用在家里干农活了，虽然城市里不自由，不过不用像在家里面朝黄土背朝天那么累，我们做错了吗？

作者：谢红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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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急病，丁元英赶回老家，父亲已经昏迷不醒。

丁元英对医生说：你不必考虑钱的问题，你只考虑怎样才能把病治好。

当医生告诉他父亲已经无救，即使有救也会变成植物人时，丁元英问医生：医生，那我怎样做才能让我父亲死？

大哥说要开个会，商量商量钱的事。

丁元英说：要是摊钱的事，我就不参加了。我只知道他是我爹，他还是谁的爹，我不知道。

母亲说：哎呀，你们俩真是冤家，那么大的人了，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！

大哥说：我看见他就别扭。从来就没有听见他嘴里说过一句人话。这么多年不回家，一进门就打听怎么能让爹死，这是人话吗？

丁元英说：讲责任就已经错了，说孝顺再加上美德那就更加错了。那应该是血缘关系的本来，本该如此。孝顺是个什么东西？是美德，是非得将所有干净的地方都弄脏了才踏实。

丁元英表态说：原则上说父亲的医疗费和可能的长期医护，可能的后事所发生的费用都由我来负担。为什么原则上说呢？因为他也是你们的爹，这里面有一个感情表达的问题。

没有钱的子女多了，办到哪里是哪里，尽心尽力是标准。办到什么程度不是标准。

爸现在还在病危阶段，先抢救无生命。------不到确定是植物人的最后一刻，决不能放弃，如果过了病危阶段，确认是植物人了，停止交费，我把氧气管子拔了。

如果我孝顺的口碑是以我父亲的痛苦与尊严为条件的话，我就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了。

母亲对丁元英说的话很不满意，她说：元英啊，他可是你爸，拔管子这种绝情的话你也说得出口？养儿防老，自己的亲生儿子要给他拔管子，生儿育女还有什么用？

丁元英是这样回答母亲的，他说：妈，如果你养儿是为了防老，那就别说母爱有多伟大了。你养来养去还是为了自己，那是为了交换，等不等价还两说着呢。碰到我这么个不孝顺的，你就算赔了。

面对大哥的责问，丁元英说：对于父母我很惭愧，也很内疚，我不适应家常里短的生活，父母也适应不了我那种生活，这很矛盾。所以我很感谢秋红和谢辉，是他们在一直照顾着老人。

父亲死后，在父亲的墓前，又有了一段丁元英与妹妹的对话。

秋红：还是老爸心疼你，怕你落个不孝顺的名声，自己先走了。哥，我觉得你不该这样说妈，养儿防老，都是这样过来的嘛。

元英：养儿防老，那你就是父母天然的债权人，而且这种感情比山高比海深。你永远想着的就是还债报恩，所以这种文化让每个人直不起腰来。你看这个民族就是老弯着腰。而且老人越是觉得养儿防老，就越容易觉得吃亏，心里就越苦。

秋红说：哥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，这是一个假设，假如我们已经砸锅卖铁，已经借不来钱了，但是还差一万块钱就能救活爸。那你说该怎么办？

元英说：那他就死。

秋红说：哥，你还是一个人过吧，没有哪能一个人能受得了你。

画外音：对传统文化的成见已经渗到骨子里去的人，自然会做出让常人看来离经叛道之事。